这是什么意思,望向这无比高大的女人。郑菟捂嘴轻笑道,“公主殿下,我要走啦。这次,我真的是要走了。”
门外的天尽头,正好有只被霞光染上色彩的大鸟。景元琦清楚地见到,郑菟的衣袖化成了修长庞大的翅膀,朝那里飞过去了。
景元琦殷切地点点头。在她探究的目光下,绿摇叹息了一声,说:“郑菟已被陛下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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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全,郑菟在哪里?”
微弱的叩击声顿时停止了。秉全耳尖得很,立马捕捉到了君王的变化,内心不自主忐忑起来。
景峥很久没来过中宫。一到中宫附近,他就望见大片大片的夹竹桃,花桃茎竹附近衰颓的潮湿气息到处飘摇。紧接着,被霭风送来的密实香气让他有点心慌,这不是活人该闻的香。
他遣散了宫人。跟自己的皇后在一起,不需要旁人在场。
屋内有女子细细的呜咽和似哭的呢哝。景峥叹气,拨开迷昏的云雾,“皇后平日也如此爱玩么?”随即推开了门,他波澜不惊地看着皇后和床上的女巫。
郑菟大气都不敢出。自己今天,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我呢,陛下。”容南莲依旧笑盈盈,双乳微颤,半分不见胆怯。
容南莲笑道,“是什么毒药呢?陛下可以告诉我嘛。”
“吐出来几口,就再吃几朵。皇后挚爱此花,想必能以花为食,填肚馈肠。”
“是……陛下。”
郑菟不明所以,但皇帝实在恐怖,便硬着头皮用死结把容南莲手脚捆住。
她猛地抬头,尖叫,“陛下!”
珠帘轻垂,纱幔静落,女巫呜咽啼哭,而帝后于中宫恩爱。
一霎间,皇帝掀帘而去,留下长久的烙印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