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沈星若没接话。
星江隧道正常通行只需要三分钟,但他俩不走运,刚进隧道,另一头就出了场车祸,开到隧道中间,前面就不动了。
隧道信号不好,交通广播断断续续的根本听不清楚,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陆星延这种路怒症晚期患者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以一己之力炸开整条隧道。
「……?」
「你讲不讲道理,烧烤也不是我说要去吃的,是你自己先提的,你能不能男人一点,别有点什么事就找借口?」
话音未落,前头车动了,陆星延路怒症再暴躁,也勉强压下了火不和沈星若吵。
对,他得男人一点。
陆星延边开车边想和沈星若好好理论,可开到隧道口,陆星延才发现不大对,外面这是——
「唰——」
两人的怒火都被倾盆大雨淋了个干干净净。
——怎么还抹不尽呢。
「……」
哦对,还有顶篷,就说这雨怎么会淋进车里来。
。
她忍了两秒,还是没忍住,默默别过了脑袋。
这么大雨,小吃街肯定要早早关门的,陆星延往前开了一段,又掉头回落星湖,沿路找了家粉店,给沈星若打包了一碗小馄饨和一隻卤鸡腿。
两人上楼,都很狼狈。
她回到楼上,拧开陆星延的房门,却发现房里没人。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星延想起刚刚两人差点还在车上无厘头地吵起来了,神情有点不自在,
「就要你喂。」
陆星延本来以为,沈星若会来一句「爱喝不喝病死拉倒」,可沈星若没说话,只转身走进他房里,又在床边坐下。
沈星若没餵过人,手下也没轻重,舀了一小勺就往陆星延口中塞,差点没一勺子把他给捅死。
「你怎么这么多事,不然就自己喝。」
沈星若:「……」
陆星延刚洗完澡,身上有青草的沐浴露味道,头髮没吹得太干,还软塌塌地趴着,坐在旁边规规矩矩等着喂姜汤的样子,显得特别乖,像幼稚园大班的小朋友。
沈星若边喂边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耳根就慢慢地泛上了红。
——你餵了好几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