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签之前,祈颜发现了问题,贺宇鹏还有一千一万个辩解的说辞,能确保祈颜不会责怪他,继续做朋友。
祈颜卡着贺宇鹏的视野盲区,在桌下敲了一串乱码,而后笑道:“不用看,我相信你。”他推开贺宇鹏的手,笔尖刚落到纸上,桌上的电话响了。
没给祈颜回话的机会,电话那头已是忙音。
贺宇鹏没有异议,将他送到公司楼下,目送他离开。不知怎的,贺宇鹏甚至希望祈颜趁机找律师查看清楚。
那人不服,愤怒质问:“凭什么?”
第一次见贺宇鹏动怒,周围人都怯怯垂着头,无一人敢吱声。
“我只是听命行事罢了。”游澈接过合同,仔细翻看,果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贺宇鹏是企图用他名下的皮包公司套你的钱。”
“不排除这个可能。”目前掌握的信息还不足以下定论。
落笔时,心里还翻涌着对祈颜的愧疚。
“他在赌我对他的信任,我也在赌他对我的信任,这场赌局,我赢了。”祈颜深深叹了口气,兀自喃喃,“他那么小心谨慎的人,竟然没有再次检查,说明还是打心底信任我的吧。”
祈颜的感伤没有延续很久,想起自己险些被他卖给陶智可,祈颜的火气瞬间上涌。跑到饮料柜,拿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察觉不对,嘴里充斥着一股甜甜的酒味。
游澈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平静道:“放心,给你吃的是小黎带回来的药品道具。”
从青浦镇回来,游澈的状态好很多。偶尔聊起往事也云淡风轻,触及相对沉重的部分会多些情绪起伏,除此之外再无异常。
这两点对游澈来说不算难事,排除因不可抗力受到的刺激,他的情绪向来稳定,少有掀起波澜的时候。
以前,游澈晨练回来,祈颜还懒洋洋赖在床上,非得折腾半小时才不情不愿起床。现在,游澈哪天睡得沉些,醒过来身侧早已空荡荡,甚至残存的温度都被席卷干净。
好端端一个人,生生变成了望夫石。
祈颜忙不迭下车,飞奔过去,松松揽着游澈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有气无力地诉苦,“先生,我好累。今天见了几个客户,”他举起手指,做出发誓的动作,“虽然有应酬,但我滴酒未沾。”
祈颜脱了外套,睡衣也懒得换,把自己扔进床里,像一团软趴趴的棉花娃娃。
“不是困吗?眼睛睁这么大。”游澈关了房间主灯,隻留一盏暖黄色的用于照明,让祈颜先睡。
趁现在还有时间,他想多看看游澈,现在这种节奏,和异地没多大区别。
游澈没有应答,擦完祈颜的最后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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