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鹏没再劝解什么,最后叮嘱了句,有需要随时联系便结束通话。
游澈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疲惫,眉心已被捏出明显的红,“找不到其他办法了。努力尝试过,既然都没有效果,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了。”
“剩下的时间说长也不长,有几成挽回的把握?”南黎为之心忧,只能跟着干着急。
南黎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很好的安慰话语,索性拍了拍他的肩,看向桌面的文件,转移话题,“骆海地产集团的收购方案,你要收购骆家的产业?”
南黎跟在身后一起下楼,小声道:“小少爷会不会生气?”
究其根本,还是气不过骆彬为祈颜和他的小情人製造见面机会。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这辈子才有操不完的心。”南黎嘴上不饶人,对着早已远去的车尾喋喋不休,停下后还是陪祈颜解闷。
游澈的酒量不算好。游清枝去世的那段时间,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与烟酒为伴,也算练出了点,不至于一杯就倒。
回到宅院,已经晚上九点多。
隔着虚掩的铁门,祈颜脚步微顿,似乎跑到半路才忽然想起不妥。静静立在原地,踌躇不前。
闻言,祈颜没了顾虑,大胆走过去,站在车旁肆无忌惮打量。
若不是闻到散在空气中的酒气,祈颜甚至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掌心的潮热包裹在浸得微凉的手背,方寸之地的空气随之一同升温,两股呼吸亲密无间地搅在一处,滴酒未沾的祈颜也醉了。
小少爷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好在游澈酒品好,不管换衣服还是擦洗,都异常配合。
替他盖好被子,高涨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靠着床头躺下时,祈颜已感到精疲力竭。回想自己醉酒的几次,游澈都任劳任怨照顾着,在医院陪护的时候,更是不分昼夜地熬,一个好觉都睡不上。
祈颜侧躺着,炙热的视线正大光明在游澈身上逡巡,仗着对方不省人事,不仅视线明晃晃,连手上的动作都变得有恃无恐。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登堂入室的盗贼,隻敢在夜幕四合之时,露出明目张胆的爪牙。
他想这么做很久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没有顾及地表达满腔爱意,不再违心推拒,顺应本心的渴望。
祈颜冷不丁僵住,偏开头笑得很心虚,“你醒了啊?”
脑袋没什么力气地低耸,埋在祈颜颈间,嘴里小声嘟囔着醉话。
“别养情人了好不好,养我吧,我挣钱给你,很多很多钱。”
知道他还醉着,祈颜忍不住笑出声,抽出一半的手又被他抓回去,说什么都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