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被她打得偏过头,脸上出现淡淡的指痕。但是他片刻后就站起了身:「让你发洩一下罢了,起来吧,大局已定了。回去清洗一下好好去哄哄我那师弟吧,陆嘉学不会有事了,但他我就不知道了。」
罗宜宁好久才不哭了,擦干了眼泪让珍珠扶她起来。的确是要回去梳洗了。
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回来,宝哥儿竟也乖乖的不哭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娘亲。可能真的是母子连心,粘着她不肯离开。罗宜宁喂他喝了水,还是让乳娘抱去了庭哥儿那里玩。
他……已经回来了吗?
罗宜宁边走边看,他曾在这个地方伏案写文,曾立在这扇窗前读书。
这是她小时候养过的乌龟。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回事,只是走哪儿带到哪儿。他做事一贯是这样的。
她把信封拿起来,发现封口还没有糊上。他跟父亲写了什么?
「岳父大人垂鑑:
陆班师回朝,宫中诸事有变,婿忙于周旋,效忠于圣上。虽万事设计周全,实恐有误,兹事体大,不可不慎重。唯有一
婿若败退,定不得生还,妻宁必伤心至极,岳父劝其一二,令其不必感怀。婿留钱财数万,尽予妻宁。
婿慎远敬上。」
若他真的出了事呢?
他没告诉过她这些,他的担忧,惊惧和害怕。只是宽慰她没有事,暗中写了信,对已经开始戒备他的岳父,言辞恳切、态度低微地请求他的照顾。他怎么不会怕呢!那个对手是陆嘉学啊!
她想着该怎么办,要如何掩饰。不如她来临摹一封算了,她知道自己的字迹和他像,却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出来。
罗宜宁站起身来找笔墨,翻出了砚台,信纸。沉了口气,将原来的信展开开始描摹他的笔迹。
妻宁孱弱,幼儿甚小,尚不能言语……
罗宜宁慌忙要把信纸藏起来,迭在衣袖里。那人没有片刻耽误,已经跨进门来了。
罗慎远进门就看到了她。红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他却彷佛没有看到,不予理会,径直地走向小几给自己倒茶。罗宜宁立刻过去端了茶壶,为他倒茶,然后发现茶壶已经不热了。她低声说:「茶都冷了,叫他们送热的进来吧!」
果然是冷的,冰冷得从口到喉。然后罗慎远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罗宜宁怎么不知道他的疏远,她轻声说:「我不是来问他的。」
罗宜宁拉住他的衣袖,声音有些哀求:「看到锦衣卫,我以为是你,我不知道!道衍让我入宫,我只是想帮你……」
罗宜宁沉默了,嘴唇微微地抖,然后她缓缓地说:「我不得不救他……罗慎远,我的心已经完全属于另一个人了,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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