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挑开车帘,笑着问道:「难道,都督大人竟有空到罗府来。」
站在旁边的林永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侍从敢说话。
陆嘉学听了就笑:「令妹冰雪可爱,我看着的确爱不释手。虽做不成正室,做个妾总是没有问题的。」
他放下了车帘,脸才面无表情,全无笑容。
小雪渐渐转了大雪,下到晚上还纷纷扬扬的没有停。
丫头的双丫髻上还带着未化的雪,脸色冻得通红。「三太太,奴婢仔细问过了,那两个婆子几乎不踏出院门。专心伺候六小姐,别的事从来不过问,平日话也不多。」
宜宁赏了丫头一袋银裸子,让她先去歇息不用伺候了
窗外北风吹,树上的积雪扑簌簌地掉。下人把屋内的夹棉靠垫换成了黑狐皮的靠垫,华贵漂亮。罗慎远跟曾珩混了好几年,他不缺钱。只不过他是清流党,有时候不好拿出来用罢了。
她的毛笔蘸了朱红色说:「三哥,你来帮我画兰草吧,我总是画不好。」屋内烧了地龙,但她穿了一件有兔毛边的褂子,换了一对白玉玲珑耳铛。一隻鞋袜随意的搁在床沿,有种随意的生活气息。
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但日常这样的亲近不多。
「这些够不够?」罗慎远问她。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有力。衣袖捲起一截白色斓边,看得到手背有经络浮出。
宜宁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暧昧。
「母亲让罗宜怜去给他请安,怕她紧张,故带我们几个嫂嫂一起过去。」宜宁解释说。
「还差几隻白鹭。」罗宜宁说,有点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果然有□□。
随后他放下笔,拿了本书坐在旁边看,问她:「你知道前不久贵州匪患的事吧?」
见她说知道,罗慎远就继续道:「皇上削了贵州布政使,汪远就提议由我出任。」
布政使是从二品,但对罗慎远来说这升迁实则是贬黜,更何况贵州那里上下是汪远的人,周书群都让他们耗死了。他去了就算能治理,绝对也要花大力气,离京数年,又不是湖广、两广这些布政使,仕途怕要受阻。
他把自己的茶壶挪开,这可是热茶。说道:「未必就会去,你不要担心。」
三哥头也不抬道:「现在贵州乱成一锅粥,的确需要人管——叫我去我就去吧。」
只要我不愿意去,皇上不会让我去的。」
现在那地匪患频发,就是剿除都剿不干净。若是他真的前去,当真危险。
她不会去找陆嘉学啊,找他又有何用。
罗宜宁点头,他才放鬆了些手。罗宜宁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见陆嘉学,没想到他这么顾忌。宜宁问他:「虽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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