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回来!
她是妇道人家,根本不好管。家中唯有这二人好管些。
「我父亲呢?」宜宁又问道。
林永一愣,才反应过来太太说的应该是英国公。「这个属下不知,属下派人去问问。」
书房里点了豆大的烛火,宜宁有点打盹,还是想再等一等。打盹好久,珍珠都来灭了盏灯让她好睡些,这才听到前院有马蹄和车辙声传来,宜宁立刻就醒了。灯火都亮起来,有守夜的小厮起夜开门的吱呀一声,黑夜里声音显得很遥远。
宜宁听到罗成文在跟旁边的人说话:「三成军功归了慎远——皇上动了大怒,扔出的砚台差点把徐永清砸死,大骂他是诬陷忠良。」
罗成文想到刚才发生的惊心动魄,就有点按耐不住:「恐怕明日起来朝堂上下的言官都是打脸,皇上又觉得你受了委屈,怕要有不少的赏赐。慎远,你好生受着!现在官位不能晋升,但日后工部尚书空缺了,非你莫属。」
宜宁在垂花门口等她,屈身给几位叔伯请安,叔伯们送罗慎远到垂花门便要返回了。罗慎远看到她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如鹌鹑,告别了大伯父和父亲,朝她走来问道:「怎么还没睡,脸都冻青了。」
「三哥,我刚才似乎听大伯父说,你制住了言官?」宜宁问他,「怎么制住的?」
罗慎远边走边跟她说:「我与曾珩来往,是窃取曾珩的情报帮你父亲。只要你父亲把这个说清楚,言官就站不住
宜宁有些疑惑,进门之后让丫头去放了热水,铺了床褥。两人在靠窗的罗汉床坐下来。她问:「既然容易解决,为何一开头不说清楚?也没得这么多的麻烦,让你平白被骂了几次。」她从丫头手里接过汤碗递给他,「夜寒露重,你喝些姜汤祛寒。」
宜宁有些想笑:「怎么,你怕我给你下毒啊?」
宜宁只能就着他的手喝姜汤,看到她嘴唇微动,然后沾上糖液的晶亮,然后就不肯喝了。罗慎远才又接过来,对他来说不过一口喝干的事,喝完放在小几上。
宜宁听到这里,也立刻反应过来。罗慎远应该是想为自己谋求更大的好处吧。
皇上亲自下龙椅来扶他,说他是栋樑之才。并将带头的吏部给事中徐永清骂得狗血淋头。
宜宁想到方才大伯父说的场景,真想亲眼目睹方才的激烈场景。她是由衷地敬佩罗慎远,难怪年纪轻轻做首辅,这等心性!
「皇上早被这帮人吵烦了,有机会砸自然要砸。」罗慎远说。
罗慎远淡淡道:「那些人如何敢。」
「不要说了。」罗慎远突然说。
其实,三哥还是介意她被陆嘉学掳走的事吧。毕竟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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