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怀疑起了罗宜宁。
这个人是罗宜宁,这可是罗宜宁。只要想到这个,他好像就能不顾及一切了。
谢蕴跟程琅的接触并不多,她不瞭解这个人。提亲的时候那个温润如玉的程琅好像戴着面具一样,听到他说这句话,谢蕴才侧过头看他。
无论她愿不愿意,喜不喜欢。
婚礼这才能继续下去。
她在一间偏房里歇息,大家都出去看礼了,这里倒是没什么人。片刻之后程琅走出来,身侧的人退到外面,他到她身边来,久久不不说话。然后才开口:「对不起。」
程琅沉默,笑着抬头:「我一点也不想要。你信不信?」
程琅很难用言语来表述这种心情,他又轻轻一笑说:「你要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更加不喜欢我了。」
程琅默然点头:「我去应酬喝酒了,你……好好歇息吧。」他说罢快步走出了偏房,往前厅热闹之处去了。
「你小声些。」罗宜宁让她扶自己站起来,该去找林海如回去了。程家当真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谢蕴还在等他。
她感觉到了程琅的靠近,大红幔帐被挑开了。
谢蕴顷刻之间被压在了床上,身上沉重,她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你、我还没有洗漱……」
「你要去洗漱吗……」他的呼吸让人觉得发痒。
这一刻她才明白流连花丛是什么,程琅就是个其中的高手。就算她毫无经验,竟然也不觉得太痛苦,反而是有种陌生的愉悦。不一会儿就退了出来,谢蕴才觉得又痛又累,程琅起身穿衣,扣好衣襟,叫丫头进来给她清洗。
她坐在净房的黄杨木浴桶里时,才回过神来。她想到了罗慎远,现在她却成了别人的妻子。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以后还要天天看到罗宜宁和他一起……她想到这里,不禁拥着自己的膝哭起来。
谢蕴喃喃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