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您走了国公爷就把它接过养着,每日跟它说话解闷儿呢。」
一会儿魏凌就过来了,他女孩儿才在他手里养了两年就嫁出去了,百般的不舍。看她在屋檐下逗鹦鹉,拿糙米给它啄,偏又教它啄不到,鹦鹉急得扑翅膀,她还笑眯眯的。似乎还跟她在府里一样的。
「它才不敢呢。」宜宁把糙米放回小碟里,迎上来说,「我给你带了麝皮做的护膝护肘,还有几探子秋露白做礼,都送您那儿去了。刚才丫头跟我说,我走了您又开始晚上喝酒?晚上喝酒伤身,您可别多喝。」
宜宁看到他的书房还是原样,在他对面坐下来。她沉吟片刻,说到:「父亲,刚才祖母跟我说起您娶亲的事。」
多年前的意外,他得到了一个孩子。那时候他才二十岁出头,年轻气盛。彷佛还是看到那个人淡漠的脸,她平日很难笑一笑,似乎也不怎么喜欢他。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不喜欢他的。她什么都没跟他说过,却生下了两个人的孩子,决然地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她这样好的人,为什么却仓促悲伤地过了一生。
魏凌经常想这些问题,但是人已逝去十四年,想再多也没用,他听不到答案了。魏凌把目光放在面前的宜宁身上,多奇妙,这个孩子像他又像明澜,两个人的孩子。他的声音低哑了一些:「眉眉,我总还想起你母亲……」
宜宁这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明澜,他平日几乎不会提。
宜宁怔了怔,走到他面前搭着他的手。「父亲……」
魏凌回头一笑,拍了她的手:「没事,都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