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更白。他的手指又抬起她的脸。
他看了许久,四目相接,宜宁又不好躲开。随后才听到他说,「嗯……妆容挺好的。」
两人终于坐上马车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回门的马车走得快。宜宁看到他又拿着一本文书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就坐在马车里沉默着。马车一个摇晃,她没坐稳差点晃倒,罗慎远伸手稳住她。她就道:「谢谢三哥。」
他终于抬起头,合上摺子看着她:「输得挺多啊,好玩吗?」
一个两个都挺败家的,一般人家可顶不住她们俩输得,幸好他还算能赚钱。
宜宁听了暗道,什么打打牌九也不错,这语气明显就是看不起打牌这等民间活动。要她跟自己继续接受高雅艺术熏陶。
宜宁就笑眯眯地说:「三哥,我们该下车了。」
下人通传小姐和新姑爷回来了,魏凌连忙换了件崭新的右衽茧绸的长袍去前厅。
有点勉强地笑着说:「回来了就好!」
魏凌看向罗慎远,刚才宜宁是挽着他进门的。罗慎远今日未着官袍,只是日常的衣着。
无论他跟曾珩做过什么,一旦被人知道,少不得要被怀疑通敌叛国。
魏凌心存疑虑,但毕竟大家都是政客,虽然他没有罗慎远这种文官政客来得正统。他让宜宁先去给魏老太太请安,抬手让罗慎远在旁坐下,笑着说:「宜宁年幼,管理内务她还精通一些,别的可不行。还要你多多包容她才是,她这几日做得可好?」
「你原是她三哥,难为你娶她。」魏凌继续说,「对了,当日平远堡一事,我还有些事不明白。瓦刺部要于平远堡伏击我,这就连我的斥候都不知道的消息……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在保定的时候,曾珩是曾应坤的儿子,走马喂鹰的纨裤子弟。罗慎远与此人相识后发现这人相当的聪明,后来一起在保定陪他赌过钱,就算是认识了。曾珩在保定没有名气,等去了他爹的任地才是如鱼得水,势力越来越大。他就出主意与曾珩合作。
「不是我不愿意跟您说,而是您知道了对您不利。」罗慎远说,「我的探子是没有这么厉害的,不然天下岂不是就在我手,这谁也做不到——总之战功是属于您的,这最为重要。」
他朗笑道:「罢了!你自己知道度就好,万事不可过了。」随后才让罗慎远跟着他去前厅,和魏家那些显赫的外家会面。
芳颂含笑道:「小姐,老太太说顺便做个茶会,谁想来得这么齐。」
魏老太太拉着孙女进西次间里说话,丫头端上来一盘拨好的石榴。粒粒暗红的石榴籽清甜可口,宜宁刚吃了几颗。外头就有人说罗慎远来请安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