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是在陆嘉学身边最安全,不要乱跑了。她看着外头的太阳,心想不知道魏凌知道后院的事没有,有一搭没一搭的担心着。
陆嘉学看了看她,也不知道她乱跑什么,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要不是他顺手救了她,这时候还真是刀下鬼。
屋子里张灯结綵,大红绸子就挂在屋檐下。那个沉默看着隔扇外阳光的少女一身的大红吉服,已经偏西的太阳带着淡淡橘色,照着她手腕上的金镯子。华贵而又庄重,唯有新娘子的发髻不太适合她,越发显得她面容清嫩了。
陆嘉学这一生只成过一次亲。
现在的他位高权重,拥有了一切东西,财富,权势,地位,能给她任何东西。
陆嘉学沉沉地闭上眼,外面太阳的光快要收拢起来了。
她朝外走去,想到外面喊个小厮去看看,却听到背后那个人突然开口说:「她也叫宜宁。」
那种说不清究竟是愤怒还是悲哀的情绪不停地翻腾。陆嘉学经历过这么多的□□和战争,大风大浪,如今他站在权力的顶端肆意别人的生死,居然还记得当年侯府里,他是个普通庶子的时候娶过的妻子。
宜宁让自己的语气儘量的非常平淡:「义父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你不用明白。」他平淡地说,「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去把你父亲叫进来吧。」
浓烈的金光里,屋子里的黑影笼着他的半边侧脸,那个曾经笑容满面的人一脸的严峻冷漠。
她准备去叫个小厮去请父亲过来,但靠着廊柱,又静了很久。
宜宁回过头,看到穿着大红吉服的罗慎远从抄手游廊上走过来,他的步子很大,高大的身影镀着夕阳的金光,身后跟着他的是神机营的人。
人重迭。但他没有笑,吉服甚至有几分肃杀的味道。
宜宁还关心刚才那些贼人:「三哥,那些人抓到了吗?」
「陆都督送来的嫁妆里面……是人头。」宜宁临走之前跟罗慎远说,「我猜他至少杀了个副指挥使,否则不会把人头运回来。你要告诉父亲一声。」
宜宁听得突然鼻子发酸。这才跟着神机营的人往东院去。
府里又敲锣打鼓的重新热闹起来,前来道贺的宾客只知道是出了点事,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宜宁跪下向他和外祖母磕了头,瞧着大家都看她,她抿嘴笑了笑。
魏凌目光闪动,上前一步把女儿扶起来,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好。还是魏老太太接过宜宁的手,笑眯眯地说了一些吉祥的话,叫程琅过来背她上花轿。
他没有母亲没有兄长,从小就孤独得很。赵明珠又不是他的亲姐姐,宜宁照顾了他一年,好不容易有了些依恋,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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