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滢无甚波澜的双眸,“本宫与母亲没有区别,你不也是如此么?住在偌大的房中,管着家里每一分银钱,父亲可曾来房中看过你一眼?可曾心疼过你一分?母亲哪怕在病中父亲也从未怜惜过你分毫。本宫问母亲一句,你快乐么?”
她捏起嫣昭昭细若无骨的手拍了拍,“母亲绝不会害你,要紧的是把实权握在手里,爱不爱的有什么要紧,女人有了子嗣才有盼头啊!你听母亲的,好好笼络住皇上的心生下龙嗣才是要紧事!”
她沉思半晌,又道:“至于父亲那边,母亲且告诉他,既入了宫便都是妃嫔,本宫既坐上六宫之主的位置,便不能偏颇领头结党营私,本宫亦不会扶持任何人,嫣栀媃往后如何,便是她的造化。”
“你、你怎能如此不孝!”程滢上前一步,也丝毫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她在意的并不是嫣昭昭不扶持于嫣栀媃,对此她反而喜闻乐见,只是她把这话摆到明面上来说话,便是忤逆更是在与她的族亲划清界限。她与老爷费尽心思让她当上皇后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他们家族带来无上荣耀,现下她话里意思便是她并不打算管家里的仕途与荣华。
逐客令已下,哪怕程滢再怎么气愤,也无法忤逆皇后的旨意。她心头憋着气,朝嫣昭昭福身便转身离去,心里还默默盘算着,回到
刚送走了程滢,嫣昭昭已然有些头疼,正想喊碧落进来扶她到内殿歇息,可今日却是不知怎的,平日里门庭冷落的凤仪宫今日竟又来了人。
门外忽而闻见有内侍太监尖声长吟,“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