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瓦灰

的鼓励下，妈妈打起精神继续生活，靠着服装打版的好手艺，仍能供起兄弟两人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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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格外争气，一边勤工俭学，一边靠优秀的成绩拿奖学金和保研，从不要家里多操心。曾经的越森作为弟弟也踏实地成长着，日子虽不富裕，但母子三人心中还是朴实又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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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后来开始发病，家里花掉大部分积蓄给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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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打了个激灵，手猛地揪紧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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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说了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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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还不放心，仿佛在电话里问的越多，就越能消解自己无暇照料小儿子的愧疚：“我还是觉得去医院做理疗要不就打车去吧，万一骑电瓶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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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妈，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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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用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打断结束了这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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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漆黑的手机荧幕出了会儿神，越森抬头，惊觉自己无意识又走到了钟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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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暮霭笼罩天地，高耸的建筑矗立其中，仿佛一柄刺破虚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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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从一开始就很喜欢这栋楼，从下往上仰望她的时候，目眩神迷的幻觉让他觉得飘飘然，仿佛去往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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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没有声音，没有疾病，没有时间流逝的世界。他可以像卡西莫多一样，躲藏痛苦，享受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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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坐一般靠在长椅上，越森盯着钟楼看了良久，看到闭上眼都有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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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震撼的，直刺心间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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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此向往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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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美会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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