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瓦灰

你也接住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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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林愣了愣，扯扯嘴角，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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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尽所能不去回想刚才是多亏了谁才不至于两个人都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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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站在原地晒了一会儿太阳，过了好一阵才慢慢往回走，动作尽可能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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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去医院照红外线，腿一定又会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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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干脆别去了吧，像班长逃掉运动会一样逃掉理疗，反正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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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里的自己长出第二张嘴来，正对着空气龇牙：那颗肿瘤——叫什么名字来着——该长还是会长，这条腿该废还是会废……你看人家违反校规出去逍遥自在，回来不也没事人一样？这些都是命，摆烂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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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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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关山看徐烟林的样子，越森突然出声，制止了那张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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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安静了下来，唯有胸中一阵一阵的泛酸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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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昨天发生意外的跳高场地，彼时的喧哗现在早已散去。越森攥紧了手中的拐杖，用力到指尖发白，脸上却依然看不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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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像瓦灰色的海浪，沉闷又乏味地漫上来，哪怕涌到嘴边，他也已经尝不出咸苦，只因已经积习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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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引起轩然大波，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观看的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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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还是高一，刚考了文理分班考，正兴高采烈要跑出考场回家，两步并一步冲下楼梯时，突然觉得右腿一麻，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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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征兆地从楼梯的顶端摔了下去，翻了几番，最后一头撞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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