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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却被这样扔进冰冷的牢房里,无人问津。
宴碎缓慢而艰难地伸出手去,触摸那束唯一的光亮。
雪花落在手心里,久久不化。
狱卒们没有给她任何吃的,顶多捏着她的下巴,像对待一个动物一样,粗暴地往她的嘴里灌一碗冰水维持生命。
通常一大半都来不及咽下去,从嘴角溢出,顺着脖子流下去,化成冰针融进血液里。
刺痛伤口,密密麻麻的疼。
倘若有时见她躺在地上没了声息,冰水就会换成凉粥。
大抵是前一夜剩下的,混着怪异的味道,夹着冰渣子。
根本来不及吞咽,顺着喉管滑进食道,像一把把冰刃。
她趴在地上,每咳一下,浑身的伤口就像浮出水面一样扎痛一下。
狱卒根本不管她咳得多难受,端着碗出去,锁上门。
其实不锁,她也没有力气逃出去。
第二日,牢门才会被再次推开,他们又会将她带到刑罚室,施予酷刑。
她几乎已经体无完肤,狱卒将她丢进牢房时,都半叹半怜。
“这么多天了,一个字也不肯吐,真没见过哪个女犯人有你这么能忍。”
“东宫已经抛弃你了,太子爷根本没有过问过你,跟贺家的大小姐情浓至极好着呢!”
“依我看,你与其这样坚守遭受折磨,不如实话实说,不论如何,也算落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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