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若更亲近,也不反驳他,笑着道:“好。”他也还小,转头就将那丝奇怪抛在了脑后。
周宁和谢定安也只当他们是小孩之间的玩闹,并没放在心上。
另一边,元宝却是掩下所有情绪,脚步由犹豫变得坚定,走出了谢宅。
站在大门前,他忍不住回首往里看了一眼,驻足良久,才往临安楼的方向去了。
而在他走出谢宅时,斜对面的长公主府也走出了几人,为首的男子面若冠玉,看着二十来岁的年纪,发现对面谢宅有人独自走出,还是个孩子,有些意外,可从府内驶出的马车已经到了他跟前,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先上了马车。
两人的方向居然是一致的,只是马车到底快些,很快超过了元宝,里面的人只远远看了元宝一眼,便交错远离了。
元宝没发觉有人注意到了他,心中默默盘算着,若是真如那日他所听到的那样,晟王每隔一日就会来临安楼与参加会试的举子相交,今日便是他去临安楼的日子。
临安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一,还没到用正餐的时辰,已经高朋满座。
不过临安楼里的东西价钱高,非富贵人家少有人在里面消费,倒不是临安楼会阻止平常百姓进入,而是寻常人估摸着自己的钱袋子,轻易不敢进来,就怕来过一次就把钱袋给掏了个空。
好在谢景行时常会给元宝些零钱,元宝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存了不少,手头的银子恰好能让他在临安楼点一碗蜜浮酥柰花。
这是他唯一能付得起银子的,二两一钱,付完钱后,荷包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个铜板。
不过,以后也用不着了,元宝很是随意地将荷包塞进怀中,指尖触到了一抹冰凉,他却不以为意,一双眼直勾勾地顺着对面的楼梯看向了二楼,晟王正在那里与人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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