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也无妨。
不是谢景行悲观,贡院一旦开始考试,内外再不互通,就算他出去后同安淮闻说了此事,他们也来不及在贡院里操作,他确实只能如曹天雄所说,会试的几日都只能待在这间破号舍中。
思绪翻飞间,炉中新放进去的煤块也亮起了火光,只是很快被烟雾笼罩住,若隐若现。
谢景行想了想,待会儿可以将铁炉抱在怀里,然后在号板上坐一夜,怀里有个热源,时间也不会难熬。
想着,他便站起身,准备将煤篮放回号舍门口,可就在他侧身看向号舍门口处时,猝不及防就对上了一双冒着莹莹幽光的竖瞳,在缥缈的烟雾间,显得不像凡间之物,谢景行一时僵住,这是什么鬼东西?
想到去岁乡试时,在号舍遇到的硕鼠,谢景行瞳孔一缩,别吧,这么大的眼睛,要是老鼠的话,得有多大!
正在这时,一声甜腻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喵~”。
谢景行登时放松下来,哦,是猫啊,不是老鼠就好,他可不想乡试时和老鼠搏斗,现在会试还得和老鼠大战一场。
心弦一紧一松,谢景行一时之间没有动作,而那双半空中的猫瞳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他越来越近,然后一道温热就开始在他小腿上挨过去蹭过来。
猫猫显然极为陶醉,一双圆圆的猫瞳只剩下了一条细缝,喵叫声也没了,只有隐约间从喉咙里发出的微小的咕噜声。
谢景行被猫黏糊着,总算是回神将煤篮放在了号舍门口,拍了拍手上的煤灰,弓身将脚边的猫抱了起来,他已适应了黑暗,勉强辨认出手中的这只猫就是他进文场时,从围墙上跳下来的那只,不知怎的,居然又找到他了。
猫瘫软在他手中,像是一坨顺滑的液体,若不是谢景行抓着,非得滑到地上去不可,谢景行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锲而不舍啊。”又点了点猫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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