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是用的温水,更遑论是将冷水喝进肚中,到时何止是雪上加霜,怕不是茅房都不够他跑的,这次会试也就废了。
将铜壶搁在了铁炉上,借着火缓缓加热,火虽然小,慢慢等着,总能煮沸。
等将火解决了,谢景行又将手清洗干净,缓慢将掌中水珠抹去时,他抬眼看向了号舍后墙,五个掌心大小的破洞正往里呼呼灌入寒风,吹得单层的油布门帘时不时往外扬起。
不再忙活后,站定在号舍,更觉寒意入体。
将一样样东西从考篮中拿出,笔墨纸砚不用说,都是必需的物什,除此之外,还有八宝珍,不是屿哥儿做出来的,可香味也是一样的浓郁,比乡试多的还有手掌大小的薄薄软饼,一罐子芝麻和花生制成的酱,特意准备用来抹在软饼上食用的。
又往下翻出了一个袋子,谢景行吁出口气,将袋子打开,登时一股冲鼻的辛香味溢入鼻腔,谢景行忍了忍,才没被刺地打出喷嚏,入目的是满满一袋子干姜,姜被切成了细长条,正是适合煮姜汤的大小,还不占考篮的位置。
感谢方管家的深谋远虑,再没有比姜条更适合现下状况了。
至于能不能顶住接下来三日的严寒,就看往前近八年几乎日日不断的锻炼是否能帮着扛过这一次了。
事实证明,谢景行远远低估了京城夜间的风饕雪虐,往日窝在温暖的被窝中,只觉舒坦,可现在无孔不入的森寒几乎要将他的血液都冻住,躺下前,谢景行喝了满满一碗姜汤,又将铁炉放在了号板下方,希望能感受到些微的暖意。
身下的暖意确实存在,却太过微不足道,甚至正因为那一点点仿若救命稻草般的热乎气,身体更能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渗入的寒气,谢景行觉得自己现在跟一具快要入土的尸体也差不多了。
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生怕把心肺内仅剩的一点余热给呼了出去,到时他可真得要放弃这次会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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