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见福晋马上就要将自己打发走了,一咬牙直直的跪了下来:“奴婢想要求福晋一个恩典。”
福晋眉毛一挑,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这是受了委屈?若是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本福晋,本福晋会给你做主。”
语莺怕福晋以为她得寸进尺,所以说得时候小心翼翼的:
“奴婢卑贱之身,能得福晋抬举伺候贝勒爷是奴婢的荣幸,不该有非分之想。只是奴婢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半个月,奴婢本是想着是奴婢身子不好,所以这也是正常事。
只是奴婢生怕得了天幸,却因为自己不注意叫孩子受苦,所以斗胆求福晋派个大夫给奴婢瞧瞧。”
屋子中静了下来,语莺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不敢抬头看福晋究竟是什么表情,只将头深深的挨在地上。
福晋的声音似乎是远处飘来:“哦?你有了身孕?这可是一件喜事啊!”
“奴婢只是害怕不小心伤到了小主子……”
福晋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语莺,轻叹一口气:“还跪着做什么,绿萍,去将语莺扶起来坐下,不管是不是真的怀孕,总归小心些也没有大错。”
随着福晋的这句话,屋子中的寂静仿佛是被打破了一般,绿萍走上前来将语莺扶起坐在绣凳上:“姑娘小心。”
语莺朝着绿萍感激一笑,等着福晋的吩咐。
“红菡,叫人去请赵府医来一趟,就说我最近睡得不好,请他来给开两副安神药。”
语莺听了此话连忙起身:“多谢福晋仁慈。”
福晋这才算是仔细的打量着语莺,以往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只是随手挑的人,既然知趣儿便养在身边,谁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运道。
福晋并不嫉妒语莺能怀上,也不反对府中有人怀孕。
毕竟皇上的众多阿哥中,他们爷的孩子已经算是少的了。而且自她的弘晖夭折之后,这后院中再也没有人怀上过,她不是不知道有些人的风言风语,说是她故意控制后院子嗣。
幸而贝勒爷对这样的话是再也不信的,他们夫妻同气连枝,若是叫人拿这样的事情当做把柄,她身为四贝勒福晋也是面上无光。
所以福晋从来没有对怀孕的妇人下过手,只是她们自己一个个不争气,保不住孩儿,那又能怪得了谁呢。
她是福晋,每天忙得很,可不是所有的大事小情都要一一过问。
而语莺的这一胎,反而是说明了她这个福晋的贤惠,不单单找人伺候贝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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