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嫌麻烦,鱼还要剔刺,虾还要剥壳。我饿极了,只想吃些伸手就能吃到肚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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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赞自己的机智,免得他以为自己跟他吃不到一起去呢。
防风邶笑笑,手中拿起一只虾。
意映一手撑着脑袋,看向他的手,暗叹这个男人连手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瞧瞧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又灵活,也没见他怎么动作,那只虾就被他轻巧地卸下了壳。
不愧是海中霸主,这虾都死了在他手里还这么听话。
却见他把虾放在了她的碗中,意映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剥好了一只虾放了进来。
意映慌忙把碗挪开:“我已经吃饱了,你快吃你的!”
防风邶笑笑,终于开始吃饭。
意映吃完那两只虾,心想相柳大人给我剥的虾就是好吃,抬头见到他剥虾时灵巧的手指却被筷子难住了,夹取的饭菜总会掉落一些,夹到碗里已经没剩多少了。
他用手从桌子上把菜捡起来吃掉,看样子还打算把掉在地上的也捡起来吃掉。
意映实在是忍不住制止了他,忙给他夹了几道菜,打趣道:“二哥不用这么省俭,家里有的是,掉了的就不要吃了。你在极北之地吃什么活下来的,如今筷子都生疏了?”
防风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猎一些野物胡乱烤着吃,有时没有办法生火,生吃也是常有的。”
意映手一顿,知道他说的并不只是在极北之地的事,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你这些年,吃了好多苦吧……”
他故意说自己曾经生吃野物,却见她没有丝毫嫌恶和恐惧,这表情分明是——心疼。
防风邶愣了一下,然后不在意地笑了笑:“能活下来就不算苦。”
他移开视线,又见那边躺着的母亲用被子掩住了面容,看身形像是在抽泣,也是因为心疼他吗?
防风邶怔住。
从他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关心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而如今这两个人,却只听了两句话,就在心疼他。
静夫人心疼他,是因为她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意映呢?她又是因为什么而心疼?因为他是她的二哥么?他们明明没有太多的兄妹情分。
小丫鬟红绳推门进来,怯生生地说给静夫人熬的药好了。
意映给防风邶介绍:“这是红绳,这半年静夫人病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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