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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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一个多月，病床上的人已经变得她不敢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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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嶙峋，皮肤黄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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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还微微有些起伏的胸口，秦溪会以为躺在这的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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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溪猛地撇开眼睛不忍再看下去，眼眶酸胀湿润，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很快就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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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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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根本没认出病床上的是平时最疼爱他们的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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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兴害怕地拉住秦溪的手往门口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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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虽然不懂什么是生老病死，凭本能也感觉到恐惧，明白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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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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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稍微大些的高高靠近病床，终于认出了赵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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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生病了吗？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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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这会儿睡着了，你们不要吵。”秦溪他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出去找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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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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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书青的目光只是虚无地望着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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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十几年，赵国庆每次从那里出现，都是笑盈盈的带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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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时骑车摔到手，因为担心无法当医生而焦虑得整晚睡不着觉，外公走过来说臭小子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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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时外婆因病住院，外公端着饭乐呵呵地说还好外孙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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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岁，外公杵着拐杖从楼梯口走过来，说他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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