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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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三郎自己是褚家人，总不会故意把罪名扣到自家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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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不必担心郎君会胡乱杀人，他不是这样的。其实，郎君去过青州城，明明他和母后生有一模一样的眼睛，可那时，褚家家主没有认出他，不仅如此还对郎君很不客气很不耐烦，但郎君没有动他的一根手指头。”余窈忍不住道出了那件所谓的小事，她总希望在老夫人的眼中心中，郎君是更加无辜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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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认出，竟然没有认出灵筠的血脉。”什么话都比不上这一句没有认出有份量，老夫人回想那一幕，手腕也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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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孙们，是真的全都忘了灵筠，忘了她为他们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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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她不过一双眼睛生的略微相似，认不出来又有何稀奇。”这一刻，萧焱反而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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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褚老夫人仍然心神激荡，她没有因为这个解释被安慰到，嘴中喃喃地念叨这句话，手上的颤抖也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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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接受褚家的小辈们带着筹划进京，但她无法接受她的儿子有一天忘记了她为了全家自戕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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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眷和年幼的孩童，陛下只要不杀了他们，外祖母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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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褚老夫人低声说出了这句话，萧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闪过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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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不到，外祖母有一天也会在褚家的生死上松口。是因为那一句没有认出他吗？可是，今时今日，他不会再有一分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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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孝敬外祖母，女眷和幼童就留他们一条命。”他语气缓慢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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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句话落下，就像是一切走到了终点，憋闷了数年的褚家人也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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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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