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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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老夫人上了香后，手便不停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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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何嬷嬷，同时也是在问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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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了？如今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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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弯下了腰，欲要回答，下一刻殿外进来了两个人影，她只用眼神一瞥就立刻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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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是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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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退下去，朕有些体己话要和外祖母说。”萧焱挥手吩咐宫人退下，何嬷嬷垂下眉眼便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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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母，您有什么话可以问朕。”等到殿中只剩下三人，萧焱拥着人熟练地坐在了褚老夫人的对面，他松开余窈，自己拿起了茶盏嗅了嗅，“皇后点茶极好，今日几位尚宫都夸个不停，外祖母这里的茶闻着差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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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地当着褚老夫人的面夸了余窈一顿，在少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倒掉了茶盏中的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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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磨，点水，倾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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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窈屏着呼吸看着从前说不会点茶的郎君作出比她还要流利的动作，双眸微怔，心中涌出一点点闷气，什么叫不会，敢情郎君又骗了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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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前什么都不会，不会点茶不会骑射，不会投壶，君子六艺一窍不通，就连最基本的识字都让人瞧不起，还要多谢外祖母，后来给了朕学习这些的机会，不然，朕如今还是一个孽种，活在那破败的长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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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焱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感慨，他的点茶是和褚老夫人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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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直很有悟性，一教就会。”褚老夫人的眉眼带着些可惜，其实，他不比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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