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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铺着软软的锦席,还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药香,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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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地扫一遍她房中的布局,发现她偏爱浅色的物什,窗纱是淡青色的,床帐也是,颜色太淡了遮不住什么,门窗还都开着,房中很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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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清浅,与他的建章宫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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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焱又不觉得厌烦,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随着屋中的光影而移动,直到少女兴冲冲地抱着不知什么东西从门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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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活明媚的一张小脸就这般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他抬头,瞳孔中静静地映着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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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你快看,这可是我耗费了一天一夜才做出来的。”余窈没有注意到这不同寻常的注视,她献宝式地将一方乌木盒子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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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轻快的语气掩饰了她的心虚,真论起来,里头的东西还不如这乌木盒子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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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焱略略挑眉,长指轻轻一用力,乌木盒子被打开,一串大小如一的珠子安静地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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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珠是红色的,鲜艳好似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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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他看出这珠子不是玉石也不是木头做的,伸手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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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珠,是香珠。”余窈自觉地和他解释,香珠是她把香料研磨成粉末过后糅合而成,用绳子串好后可以戴在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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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和郎君很配,而且,它,它的香味和我身上的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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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窈屏着呼吸将这句话说完,脚趾忍不住羞涩地蜷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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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在苏州城的时候,郎君要她制出和她身上的香囊一般气味的香料,可她没有做到,然后这两日她突然就想明白了,郎君真正嗅到的不是香囊的气味,而是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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