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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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垂眸看了眼梁攸尚，却并没有出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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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梁攸尚这么以为也是个好事，他要是真的为此不满、做出点什么，那到时候阿姊也不会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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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梁涣反而心神松下来，他整好以暇地看着梁攸尚，甚至有闲心笑了一下，“朕与皇后如何，和韩王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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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了下来，梁攸尚那激烈的情绪陡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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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事和他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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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年什么都没有说，而现在是什么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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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尚沉默半天，终是低头请罪，“……是臣弟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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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梁攸尚整理好情绪，为自己这反常的冲动收拾残局，梁涣却先一步注意到殿内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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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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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外殿中总有些来回走动的声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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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心底生出点说不上来的预感，一种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心脏，他像是有什么直觉的感知似的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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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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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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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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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对接下来发生的事都感知得十分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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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知道到自己冷静地说完了接下去的吩咐、命梁攸尚退下，甚至能神色如常地迎上去，笑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上一句，“阿姊何时过来的？”，但是整个过程中，却像是意识抽离出身体一样，在身侧漂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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