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几年好伺候了许多,就连性子也平易近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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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平易近人也有平易近人的坏处,底下人想要悄悄摸摸地干点私事,就很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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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尚最近就感觉自己身边的福意很奇怪,好像突然对斋里的春宫册子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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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说阉人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念想,但是毕竟少了点东西,欲望比正常男人淡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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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指望皇子反过来照顾底下人的心态,梁攸尚觉得纳闷,便也直接了当地问了,“你连那东西都没有,看这些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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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意倒没什么被戳了痛脚的难堪,反倒是扭扭捏捏着小声,“总有别的法子么,就如殿下您那本《房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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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尚差点被嘴里的一口茶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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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儿咳了两下,拔高了声音,“你可别乱说话啊!什么叫我那本?句阳先生画的册子,跟我韩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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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意也回神,连忙改口:“对对对对殿下说的是,是殿下的好友句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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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完了,又期期艾艾地小声,“不知道句阳先生什么时候能画出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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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尚瞥了人一眼,显然对此不大感兴趣,“《房中集》那些东西还不够你用吗?器物无非就是那些类别,若是过了,伤人,那就成了刑具了,一点都没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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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点嫌恶的神情:有些画册真是不知所谓,简直污了他斋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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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意倒没注意梁攸尚后半句话,那句“不够你用吗”已经足够他脸色涨红、眼神飘忽,支吾了大半天才磕磕巴巴,“奴、奴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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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攸尚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明显不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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