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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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里老者悠悠的声音传入耳中，梁涣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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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因为东山居士的话，而是因为坐在对方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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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并不意外东山居士的评价，他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连生身父母那么直白地对他透露厌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讨喜呢？他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一切，试图在那人面前展露更好的一面，但是所有的努力在这一瞬间都尽皆化为乌有、他的丑恶就这么被赤祼祼地揭露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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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的话语声渐渐飘远，变成了脑中模糊的嗡鸣，眼前的一切都带出了摇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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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了尖锐的鸣响，催促着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然后远远地避开那个人，这样就不必直面撕裂开的结局。但是脚下却像生根一样，半点都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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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许久许久，梁涣终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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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救过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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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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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的旷原上突然出现了一点看似温暖的光亮，但仔细看去，确是阳光照到冰面上折射出的虚幻影子，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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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从东山居士那里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梁涣在和门口的小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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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路上丢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丢了就丢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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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只听了后半截，不由上前几步，询问：“什么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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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童正待接话，却听梁涣先一步道：“是我佩玉的冲牙掉了，应当是来时的路上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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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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