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只能咽下疑惑退到案前,和兄弟们一起一起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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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临时起意的抽测结果自然不尽人意,也亏得成帝是事后阅卷。要不然怕是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年修身养性的脾气,直接抄起沙钵大的拳头招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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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把眼前一堆废纸撕个稀巴烂、扔去填炉子之前,总算看见一份能入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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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的动作顿了顿,神色微微凝住,手指捋过刚才捏出褶皱、将其整理了平: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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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着看着眉头却一点点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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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嫩、也……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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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倒不是介意后者,从各路起兵诸侯里脱颖而出,他要是不够狠,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但是成大事者,可不能只有狠绝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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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沉吟了一会儿,开口:“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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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突然的临场考试中,不能指望诸位金尊玉贵的皇子公主们记得签上自己的大名,这时候就要考验内侍的眼色和眼力了。好在李枞安在御前十数年,经得起这种考验,只看了一眼那纸上墨迹的篇幅,又默数了一遍答卷顺序,立刻给出了答案,“回陛下,这份对策出自七殿下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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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一怔,先想起了那双碧色的眼睛,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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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子嗣视为自身血脉的延续,他本能的偏向与自己更相像的儿子,当这其中出现了一个带有如此明显异族特征的个例,他下意识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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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想刚才那一群蠢货,他突然觉得那双碧眸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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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了一会儿,成帝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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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再看未经打磨的顽石终究差点意思。而且这字句中透露的尖锐含义,稍有不慎就会走到歪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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