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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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铄一愣，觉得耳朵有点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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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很内敛的人，很少有这样直白的夸奖。而他如果这样说了，那必定代表了相当程度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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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升腾喜悦盈满胸腔，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有失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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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铄平复了一下呼吸，强自镇定道：“儿还远远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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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笑着摇了摇头，“很好了……倘若月娘看见，应当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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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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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中那些翻腾的情绪止住，一些经岁月流逝之后依旧顽固存在的伤感漫上心头。那是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情绪，不再像当年那样撕心裂肺，但每每想起仍是无言的酸涩盘亘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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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扬的雪花吸引了目光，顾铄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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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雪粒落入了掌心，被体温融化显出冰晶的结构，再一转瞬就彻彻底底融在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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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似乎很像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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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打着旋儿从空中悠扬飘落，看起来又温柔又美丽，但当真正伸手接过的时候，却察觉一片冰凉。在掌心的暖意下，雪花融成了更漂亮的冰晶，却只极短暂地存在了一瞬，就彻底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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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铄不确定父亲是否有相同的感触，才对这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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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着这纷纷落雪，忍不住在心底低低地询问：我长成你期待的样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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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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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之后，万籁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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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银装素裹中，好似天地的界限都不那么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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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烧得暖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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