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前院一问,才知道沈衡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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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疑惑地在家里转了一大圈, 最后是在祠堂找见了顾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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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看了看顾易身边的酒坛,略微讶异, “怎么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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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似乎在走神,一直等到卢皎月出声才意识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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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抬头看过来,看见是卢皎月之后,微微凛冽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去,可旋即就意识到什么、表情微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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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倒没察觉到这点细微的神情变化,她顺着顾易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意料地看见了那个白月光兄长的牌位,她忍不住再次在心底感慨:这兄弟俩之间的感情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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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易出声打断了这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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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了卢皎月刚才的问题,“季平哥带了酒过来,稍微喝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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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顺着他的话把视线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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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视线的落回,顾易稍稍松缓了神情,但又为自己那一瞬间的放松生出些自厌的情绪。分明他才是插足者、是后来的那个人,是在父亲在兄长的庇护下活下来的那一个,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又有什么资格不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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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和不甘交错,连顾易自己都分不清哪一个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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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搅扰混乱的思绪间,他无意识地重复了刚才和沈衡喝酒时的动作,略微僵硬地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卢皎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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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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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迟疑地看着手边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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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给她喝的。顾易知道她不能沾酒,在这种遵循医嘱的方面,顾易比她本人上心且严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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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方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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