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双目,声音似寒冰冷冽,“度英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罚二十大板。但度英面圣所呈罪状,国公去了诏狱,也该给个解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章太后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听见诏狱二字,她眼皮一跳,豁然起身,“国公自先帝时便为社稷鞠躬尽瘁,如今不知从哪出来一个刁民就敢随意攀诬,陛下未经三司会审,如何便让人下诏狱?”
萧北冥冷冷地看着她,只是吩咐高凛道:“押送国公入诏狱,查抄国公府。”
章太后浑身颤抖,她捏着手中的佛珠,指甲几乎嵌进肉中,一阵狂风吹来,细碎的雪花卷入水阁,她明明坐在主位上,却感觉到一阵彻骨的冷。
她自幼在国公府长大,嫁给先帝,也是从国公府出嫁,父亲母亲恩爱,便只得了哥哥和她两个孩子,父亲战死后,母亲也抑郁而终,他们兄妹二人几乎扶持着长大。
兄长章琦像是一株参天大树,撑起整个章家,如今捷儿没了,兄长再入诏狱,她不知这日子过得有何滋味。
倘若上苍要惩罚她,也当先带走她性命,何至于要叫她的至亲至爱一个个先她而去?
她拄着拐杖,低下头,一滴泪顺着精致的妆面滑落而下,跌入绣鞋中,再也瞧不见。
第80章 为父
冬至夜, 镇国公府门前灯火通明,仆人们还在忙碌着打扫庭院,装饰内庭, 只等国公和夫人归家开家宴。
管家云升正叮嘱下人将描金的灯笼挂到正门,不过一个呼吸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便见一位骑着血色宝马的将士领着大批禁军前来。
云升呼吸一紧,他这双从人堆里淬出来的火眼金睛瞧出事情苗头不对, 国公爷在朝多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也只当是寻常盘查,便紧着脚步踏雪走到军士面前,扯着笑脸问道:“军爷深夜前来,这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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