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芰荷闻言,想起姑娘管府中的下人,往往蝇头小利也是不放在心上的,但只要触及了底线,也是严惩不贷,她顿悟,轻声道:“姑娘的意思,应当恩威并施,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管事人要心中有数,一旦越界,要及时惩戒。”
宜锦见她终于明白,微微点了点头,“从今日起,我把城南的茶坊交给你练练手,可好?”
芰荷手心有些冒汗,她怯懦道:“姑娘,我不敢,我怕让铺子亏银子。”
宜锦点了点她的额头,眸光温柔,“傻丫头,这铺子本就是亏的。交给你练手,不过一试,倘若失败了,不过是继续亏着。怕什么?”
芰荷终于还是点了头。
除了姑娘,没人这样信赖她,她不相信自己能够做到的事,姑娘却笃定她一定能做到。
她从荣昆堂出来,宋骁正佩剑巡府,他身长八尺,长着一张玉面书生的脸,可那双眼却冷冽而令人生畏,人群中是那样显眼。
宋骁抱拳行礼,他敛眸,见她手中抱着厚厚一摞账簿,颇有些吃力,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账簿,道:“恰好顺路。”
这句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芰荷除了道谢,便只有拘谨地跟在他身后。
宋骁却道:“是我该谢芰荷姑娘才对,这些日子,多亏你时常探望阿娘。”
两人沉默着走完这段路,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
申时,炙热的日头下山了,被骄阳晒蔫的地锦又精神抖擞地爬满了花架。
膳房的人照常例来请示晚间用什么膳,宜锦挑了几样清淡爽口的,吩咐后厨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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