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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每多想一次,就多恨自己一分,他恨自己为何没有好好保护她,没有小心一些,再小心一些。
谢清则为他诊完脉,只剩叹息。
原本封闭经脉就是损伤根本之事,陛下又不肯好好修养,即便现在。下不了榻,也依旧让邬喜来他们将公文送到殿内,一批就是一整日,茶不思,饭不想。
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眼前的帝王只剩一俱空荡荡的躯壳。
他劝阻无用,知知走后,帝王根本不在意是否能下地行走,腿脚不便,索性便不去上朝,凡是政务皆让官员简报,他批复。
等殿内的人都走空了,萧北冥才缓缓抬起头。
皇极殿中,还是她在时的模样,像是随时做好了迎接她的准备。
他埋首于政务时便不觉得痛苦,可是当他停下时,旧日的一切便如同潮水般涌来。
他没有办法停止思念她。
活着于他而言,是一种极致的痛苦。
他的身子也如愿一天一天差了下去,直到二月底时,他只能躺在床榻之上,进流食。
昏昏恍恍的日夜里,他渐渐做起了梦,梦里他回到了十三岁那年的大雪中,满目银白,那个眼尾带着泪痣的小姑娘朝他走近,在冰冷的漫天飞雪中朝他伸出了手。
“萧阿鲲,你死了,我会难过的。”
他感觉到心里撕裂了一道口子,血淋淋地疼。
可是知知啊,这世上没有了你,再没有人会为我的生死而难过了。
嘉佑二年的仲春时节,帝王山陵崩,与嘉懿皇后同葬于皇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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