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只是气质不尽相同。
眼前人虽穿着僧衣,却没有断绝任何世俗上所有的欲。
萧北捷撑着伞,看着眼前的女子,知道他一向小瞧了她,她聪慧,应当猜出自己是谁,“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带你走?”
*
燕宫。
天幕暗淡,瓢泼雨水下,登闻鼓下发出阵阵鸣响。
半个时辰后,那些流民穿着新得的冬衣,站在文德殿的大殿内,第一次直面君王。
他们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只能听到一旁的士子代他们发问,替他们讨一个公道,但此刻,他们心底的悲愤却不似那时歇斯底里。
公堂之上,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个女子在风中柔弱而坚定的身影,想起了那女子的言语。
“哪怕我一人之力如萤火卑微,我也想要哪怕一人知道,他是君王,亦是人。”
“他从未放弃过你们。”
那个叫江州的男童,静默地站在流民的队伍中,悄悄抬眼直视君王 ,帝王冕冠之下的那张面庞,并非凶神恶煞,就如那个姐姐所说的一样。
萧北冥位于上首,他看着底下这些流民,却想起邬喜来向他禀报,眼前这些人曾说了哪些话,知知又是如何在愤怒的流民面前为他据理力争,字字句句,让他的心脏开始酸涩,抽痛。
那篇文章中对他的指责,他毫不在意,甚至不屑辩驳。可是那些污言秽语,却伤了知知。
除了她,从没有人在意过他的声名。
她冒着世俗的指责与玷污勇敢地与他站在一处,再也没有抛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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