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人,心中有儿女私情,亦有社稷山河。与眼前诸位,并没有任何不同。”
她静静说完这些,向周边衣衫褴褛的流民深深行了一礼,“陛下从未想过要放弃你们。”
“当年他为燕王时,曾在北境浴血奋战,不肯让任何一个大燕百姓沦为忽兰之俘,而今他为君王,此心也从未改换。诸位若肯信我,先至粥棚饭饱衣足,届时登闻鼓前,口诛何人,又为何人申冤,想必诸位各有公断。”
人群中仍有窃窃私语之声,却没有方才那样激烈,但却没人敢进宜锦身旁的粥棚。
那几十个流民就是在粥棚的善施中丢了性命。
他们不敢信朝廷,更不敢信宜锦。
就在此时,一个五六岁左右,穿着褴褛的男童却犹犹豫豫地行至她身侧,一双眼睛亮如冬日启明。
他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说道:“姐姐,我信燕王,也信你,我要吃饱饭,穿暖衣,像娘亲说的一样,长成燕王殿下那样的大英雄。”
他很小的时候,便听娘亲讲过燕王殿下的故事,燕王如何逐忽兰,定北境,又如何训练龙骁军,爱护百姓,他倒背如流。
娘亲死在忽兰人手中,却也曾受燕王殿下庇佑。
他愿意相信燕王,相信眼前这个姐姐。
宜锦看着这张稚嫩却经风霜磨砺的脸,眼底渐有酸涩之感,她平稳了心绪,揉了揉他的脑袋,“走,我们吃饭去。”
那些流民看到那孩童狼吞虎咽地喝着浓稠的白米粥,吃着拳头大的雪白的馒头,却没有任何不适,渐渐也自觉排队领粥。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只余流民的队伍在缓缓动着。
不远处的山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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