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这样想着,却听两个童生在争执。
“你读过燕京书坊刻印的那篇文章吗?今上坑杀降兵,鞭笞朝臣,不尊孝道,罔顾人伦,自他登基以来,北境战乱频生,乃是他私德不修的缘故。”
另一个着青衣的童生道:“圣人自有不足,却也曾削减赋税,开北境互市,州桥夜市,举寒门子弟……”
渐渐地,两个人拿着手中的文章,逐渐争得面红耳赤。
书院旁也设了粥棚,人群渐渐被这辩驳之声吸引过来,围拢在一起。
两个童生辩到最后,越来越多人参与了这场讨伐。
“今上自登基以来,多次任由忽兰骚扰边境,如今更是气焰嚣张,全没了当初的气性,无所作为……”
“他悖逆孝道,不尊太后……”
“他坑杀降兵,有违天道,不仁君主,灾秧必至……”
“流民至京,本为求天子庇佑,却被视作累赘,反被君父所杀,何其哀哉……”
“他纳弟之妾室为妻,不顾孝悌,无德无行,那薛氏亦是□□,竟不替亡夫守节,奸夫□□,简直齿于为人!”
也不知是谁带了头,众人越说越痛快,仿佛如此,便能替死去的流民讨回公道,便能让北境的恐慌不入人心。
渐渐地,有人发现唯独那个衣着典雅的女子静静注释着他们,一言不发,看起来似是没有被方才那番言论所影响。
有个士子大着胆子问道:“姑娘可是不敢说话?我们众人都在这里,没人敢强不让姑娘说话。”
宜锦眼睫微颤,只是指着他们手中的纸张,“各位手中的文章,可否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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