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清则与薛三姑娘,这一生,也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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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冥再次醒来时,他身上只穿了一层薄薄的寝衣,浸润在热气缭绕的池水中,苦涩的药香将他包裹着,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痛。
他紧紧抓着池壁,指尖划过粗粝的沙石,磨出血肉,但那痛楚与此刻经脉所受的痛苦,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他逐渐感到整个经脉似乎都在膨胀,炸裂的疼痛如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宜锦在一旁守着,她听谢清则的医嘱,知道他今夜定然十分难捱。
可是眼前之人,与十多年前一样那个清冷而绝望的少年一样,惯于隐忍,惯于将所有痛楚咽入腹中,或许在从前的岁月里,他曾呼过痛,也曾伤过心,只是没有人在意。
她看着他指尖沁了血,唇色惨白,额上的热汗顺着颧骨溅入池水,泛起阵阵涟漪。
她的手入了滚烫的药浴中,没过浮起的药材,捉住他紧紧附在池壁上的手,阻止他自伤。
烫灼的水流涌入每一处毛孔,激起针刺刀刻般丝丝入扣的痛,他避无可避,死死咬住唇,汗水顺着他的肩胛骨一路落到腹部,在宜锦握住她手掌的那一刹,他睁开了双眸。
那双眼眸中充斥了红与欲,极致的忍耐,他不受控制地握紧了她的纤纤玉指,十指交缠,触之温软,反而让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控制。
偏偏眼前人用一双剪水秋眸盈盈看着他,眼神无辜而又惹人爱怜,她才哭过,仍旧带着软糯的鼻音,却急着安抚他,“萧北冥,你若是疼,就叫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萧北冥的睫毛颤了颤,古铜色手臂上的肌肉也跟着抖动了一下,他捉住她放在腰间作乱的手,声音沙哑而带着极致的隐忍,“知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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