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人看的,早一些晚一些,都没有什么区别。
萧北冥显然明白了她的想法,他手中的箸停滞了一瞬,替她夹了菜,良久,道了声好。
他知道她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但即便如此,他仍想给她最好的,令谁都不能再轻视她。
两人用完膳,萧北冥照例与段桢商议朝事,他换了公服,只剩腰封未系,邬公公与骆宝皆在殿外候着,一时间,这件事就落到了宜锦身上。
明明往日也曾做过同样的事,但许是有了昨夜的经历,她自他身后环住他腰身,替他系上腰封时,耳尖泛了一点红。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萧北冥静静注视着她,深沉的眼底开始染上一丝光亮。
他喜欢她这样生动的模样,不是冷静自持的,不是静默淡然的。
他嘱咐道:“你若觉得无趣,南华阁有地志游记,录各地风土人情,奇闻轶事。”
宜锦点了点头,替他正了正衣冠。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恍惚之感,就仿佛他们是一对平凡的官家夫妻,她为他照料起居,送他上朝,日复一日,岁月静好。
然而这个念头仅仅只有一瞬,便被她压下。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因此从不敢过多奢求。
良久,她对芰荷道:“如今含珠去了,玉瓷一人在宫中,难免睹物思人,年后有一批宫人放出宫,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我替她封了些金银,还要你走一趟。”
并非她不愿替玉瓷送行,只是她怕届时两人相见,相望泪两行。
那太过悲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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