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放弃了自己,却不能放弃他们。
如今,也是一样。
段桢摇了摇羽扇,“矩州距北境最近,且是交通枢纽,地形艰险,若是派寻常官员前往,不仅所费时日极长,且难以保证层层押解之下无贪腐。”
他几乎将朝中的官员都想了一遍,但与章家毫无牵连,又对矩州地形了如指掌的可信之人,却实在少之又少。
萧北冥敲了敲书案,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他问道:“矩州知州陆寒宵,不日将携家眷回京述职,两位觉得,派他前往如何?”
蒲志林与段桢皆是一愣,陆寒宵与长信侯薛家乃是姻亲,薛家向来以镇国公章琦马首是瞻,此人真的可信吗?
殿内热议朝事,殿外,邬喜来也正与宜锦商量事宜。
邬喜来神情沮丧,叹气道:“姑娘也知道,陛下旧疾复发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前找过不少医士,但都无甚疗效。”
“程玉春老夫人乃杏林圣手,其长孙谢清则医术高明,药到病除,民间多称他“玉面华佗”。可是陛下失望太多,不愿再试。”
宜锦听见故人的名字,下意识愣了愣,她知道,谢清则的医术担得起这个称号,无论从医还是从文,他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她想起昨夜萧北冥苍白的脸色,心里忽然一疼。
*
过了午时,邬喜来便从殿外匆匆赶来,禀道:“陛下,清远伯府谢清则在外求见。”
萧北冥神情淡淡,沉默不语。
宜锦见他眉头紧蹙,便知道他要拒绝,她先出了声,“陛下,程老夫人家学渊源,其长孙定然也不会差。若是他能治好,从今以后陛下就不必再受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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