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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喜来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便也识趣地不再提这些糟心事。
大地在稀疏灯火中反射着雪光,夜色中仍能听到北风的嘶吼声,那人娇小的身影很快模糊在摇晃的廊灯下。
他收回目光,凭窗而立,沉默半晌,最终还是说道:“传她入殿。”
邬喜来连忙应下。
宜锦再次踏入皇极殿,心境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这一次,她再不像上回那样害怕。
她俯身行礼,垂眼道:“奴婢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萧北冥的目光没有从青山玉泉上移开,下意识拨动着手中的花蕊,他明知她的来意,却仍旧问道:“你本是戴罪之身,只是朕不追究罢了,今日还敢来皇极殿,所为何事?”
宜锦向他叩首,“奴婢今日求见陛下,是为了两件事。其一,骆公公因顾念往日情分替奴婢私传物件,一切都是因为奴婢的请求,若陛下要责罚,请责罚于奴婢。”
“其二,奴婢的弟弟因病急需银两,而内宫之中无法向外传递财物,还请陛下允准奴婢将月例送回家中。”
萧北冥终于将目光转向她,她面色莹白,若中秋之月,眼尾那颗泪痣也更加明显,容颜愈发俏丽。
只是说出的话却没有一句中听。
萧北冥只是缓缓走近她,屈膝蹲下,修长的指节勾起她的下巴,神情略微嘲讽,一字一顿冷冷问道:“薛宜锦,你桩桩件件都是为了别人求朕,凭什么觉得朕会答应?”
她说了这么多,却没有一个字是关于他。
她能为了芰荷离开皇极殿,能为了骆宝与薛珩求他,她来见他,不过是有求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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