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太后娘娘并无大碍,反而松了口气。
原来陛下所赐之酒并非毒酒,是她想多了。
章太后便称自己乏了,叫瑞栀送人出去。
至殿外,瑞栀停下,凝视着宜锦,她伺候太后多年,早就练得一副玲珑心思,太后娘娘不方便说出口的话,当由她来补全,“这些日子,太后娘娘也算待你不薄,到底是从靖王府出来的,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宜锦并不愚钝,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她在太后身边伺候的时日不长,但也知道,当今陛下幼时虽养在太后娘娘膝下,却并非太后亲生,两人势同水火。如今她到御前伺候,恐怕日后少不得要为太后娘娘效力。
但她只想自保,丝毫不想搅和到太后与陛下的斗争中,只求能如普通宫娥一般到了二十五岁能出宫与阿姐弟弟团聚,她将心思埋下,微微一笑,道:“姑姑所言,奴婢定牢记于心。”
瑞栀见她顺从,微微颔首,从广袖中取出一袋金银之物递给宜锦,“好好替太后娘娘做事,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宜锦恍惚中接过,只觉如烫手山芋,她若接了这赏赐,恐怕日后再难推脱,可若是不接,又得罪不起太后娘娘,只片刻犹豫,瑞栀便转身离去,暂时也没有归还的余地。
宜锦回住处收拾了行囊,除了御寒衣物,也就只有她从前入王府时,徐姆苦心为她筹备的少数金银饰物,入宫后再难,她也舍不得动这些东西,只图一个念想。
她在仁寿宫也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调去皇极殿也不过换个地方谋生罢了,若说还有什么放不下、舍不得的,便只有芰荷了。
芰荷是母亲乔氏一早为她挑好的女使,自幼与她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当时入靖王府,整个玉暖坞只有芰荷愿意陪嫁,一路艰辛也只有芰荷始终陪在她身侧。
她将金银财物留了大半给芰荷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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