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可知。
提到女塾,楚青崖道:“杜蘅才同我说,进士牌坊雕花都完工了,就是等刻字。刻好了你是想放在永州,还是立在书院门口?”
雕花的石匠是薛白露找来的侯府老人,慢工出细活,做了一年多。
江蓠啃着鸡爪子,含糊道:“我能不能都要啊……永州别院外头立‘状元第’,书院外头低调点,立‘进士第’。昨儿娘还说,她也想要一座牌坊,放在璧山的楚家老宅,冬至的时候给你祖宗烧香,说你们六房一门两进士,就别计较不生孩子了。”
楚青崖无奈:“你中的状元,自然按你的意思来。但要立三座,价钱就翻了两番,你不是还要存钱接济穷学生吗?”
她得意地笑道:“我今天去书坊谈生意了。”
“哦?”
“当下书坊非举业不刊,士子非举业不览,枕泉楼在找一批文人编纂时文选本,我从国子监出来,正碰见他们老板,去坊里看了看。好家伙,卖程文集可赚钱了!老板问我要不要给他们当选家,遴选科场上的好文章编成册,写一写点评注释,帮学生提升技法。”
楚青崖喝了口樱桃酪浆,“十几年前我考试那会儿,市肆里卖的最红火的时文选本是《策海》、《盛京日抄》,还有本考官编的书,叫《得士录》。我到了京城买来一看,写得什么玩意!除了考官那本,其余都是些落第举子在装模作样地点评,自己都考不上,怎么教别人?”
“正是,所以我跟老板说,市面上的好书如沙里淘金,编纂算不得什么,切中肯綮的注释才有份量。我认识国子监的先生和朝中考官,能请他们点评,这是一桩;还有一桩,是我想自己写一本《春秋博议》,把立国以来《春秋》里考过的治乱得失都拎出来,每一篇都附上策论文,请德高望重的名士来作释,一甲进士来作序。”
楚青崖握着瓷杯,酸溜溜地道:“什么一甲进士,直接报薛湛的名字得了,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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