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商人,对外说我母亲抵死不从,放火自焚。”
她拿起石桌上的粗瓷杯,喝了一口,水已经凉透了,让她咳嗽了一声,“我的母亲不像你们中原的贵妇,用乳母的奶水喂养孩子,她养大了五个孩子,我们流着相同的血,都敬她爱她。我是她最小的女儿,当我的姐姐哥哥与敌人战斗的时候,母亲让我和侍女换了衣物,从水里游出去,她说这样苏伦部的血脉就不会断绝,以后我们还有战胜的希望……可惜了,我还是输给了燕国人。呵,中原人自诩开化,骂我们是无恶不作的蛮夷,你们也不想想,越国还没亡的时候,何曾有乡民在燕国境内作奸犯科?要不是你父亲贪得无厌挑起战争,怎会有燕国百姓死于越国人之手?”
这些话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萧铭如遭雷击,一时竟无法反驳。
“我以为你是南越王宫的侍女,为了复国,才假扮成安阳的样子……在驿馆里你当着我的面卸了易容,说你早就心悦我,我以前在白云居里救过你一次,让你免受嬷嬷的打骂……这些都是假的吗?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你说你是被逼侍奉父皇的,还给他生过一个孩子,这些我都不计较,我这些年什么都不瞒着你,什么都听你的,你手下的人我从来不管,他们犯了错我也从没罚过……自从王妃病逝后,我除了你,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你就不能忘了那些,和我一起过日子吗?……还有宝渝,宝渝,我就他这么一根独苗,我拉扯他到八岁,可他,可他被你——被他的亲娘杀了!我们欠了你什么啊……”
木察音冷笑起来,“我只当没生过他。这孩子命不好,投胎在你萧家,早死早超生。如果朝廷不杀他,我必要杀他,免得他妨碍我,日后为我之患。那玉是我给他的陪葬,他戴了八年,我留着也没用,就还给你们吧。你将它取下来给我,在信里说他想我了,要我去干江看他,我一眼都不想看,他和他哥哥一样,将我折磨掉大半条命!”
她又灌了口冷水,润了润嗓,“只有山神才知道我对你们说那些奉承话的时候有多恶心,和你们同床的时候有多厌恶。我从王宫里逃出来,半途被燕国士兵抓住了,和其他族内女子像牲口一般被送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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