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个学生搬了把凳子,坐在门外打盹儿。
那学生听到脚步声,困乏地睁开眼,乍然一惊,站起来拦住他们:
“里头在考试,你们不能进。”
江蓠道:“我是六斋来参加春考的学生,名册上有我,宋博士举荐的。”
学生指着线香:“这一根都快烧完了,先生没说放迟到的人进来——”
楚青崖正要拿小皇帝压人,却见他“哎”了声,伸脖子凑近江蓠端详,“您不是那个……”
学生压低声音,十分感激:“若是我没认错,夫人您来过藏书楼,还给了我几钱银子过冬。”
江蓠这才想起来,“啊,对,就是朝廷来人讲学那天,我想进去看书来着。”
她把楚青崖一拉,“我是他夫人,诰命牌子没带在身上,没有国法规定嫁了人就不能来上学考试吧?”
楚青崖配合地点点头。
学生对他们拱手作揖,“您进去吧,巡考的博士六十多了,眼神不好,您脚步轻些。”
又找名册上的字号,“座位在后边第三排右数第二个。”
江蓠喜笑颜开,把没啃完的桃子塞到狗嘴里,鬼鬼祟祟地踮着脚从后门溜进去了。
楚青崖虽有一堆麻烦事要做,但一时半会儿也懒得去衙门上值,就盘腿坐在拱桥下的绿草地上,放空心神,掰了糕点喂锦鲤,日头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远处的斋房响起朗朗书声,一群小孩儿嫩生生地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他不禁哼起母亲教过的婉转小调来,把桃啃了个干净,拿树枝在草地上挖了个小坑,将桃核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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