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两句话深有所感,她嗅到危险的气息,第一反应不是退缩,反而是兴奋。
信中指的“良机难逢”,一是揭穿南越人,二是为她自己谋利。抓出谋逆叛党是大功一件,如果顺利,她可以居功讨赏,天子金口玉言,在朝堂上说出来的话就是板上钉钉,这个机会错过了,这辈子再难有。
江蓠说到这,不禁对楚青崖叹道:“怎么就那么难呢?人家考个试,书读得好就行,我要考试,得先抓个逆贼在陛下跟前立大功。军国大务,大贪大恶,奇冤异惨,今儿早朝上都说到了吧?我干了你们刑部的活儿,讨的却是礼部的会试名额,想想就觉得好笑。还有啊,我现在后悔得要命,刚才为什么不向陛下多要点赏赐!”
她气鼓鼓地靠在他胸前,又嫌他不争气了,“傻狗,平时不挺机灵的吗,我说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是在暗示你多要点,银子啊香料啊宅子啊,结果你倒好,也说什么都不要!唉……我真是命苦,嫁了你这么个榆木脑袋!成亲六个月了,一点默契都没有。”
楚青崖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才是榆木脑袋,我不要,陛下就不给吗?我若明着要了,那群衣冠禽兽三天之内就要联名上奏逼我辞官。”
居功自傲是大忌,况且他为她说的那些话,比漫天要赏更让大臣们敌视。
他不提这茬,昂首望着远方的蓝天白云,黑眼珠被阳光映得剔透纯澈,“或许你考中了进士,再过上五年十年,女子就不用立了大功才能破例参加科举了。”
江蓠精神一振,“这话说得倒不错。再跑快些,夫人我要拿出看家本领大显身手,让你沾沾风光,见了同僚横着走!”
“得令。”
楚青崖一抖缰绳,马儿嘶鸣着向前冲去,四蹄在青石板上激起阵阵黄尘。眼前是一条宽阔大道,两侧的朱门青幡、高台楼阁逝若流水,盛京的千家万户如同画卷般次第铺开,层层叠叠的黑色屋脊直要绵延到天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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