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跪在旁边的小官和太医对视一眼,互相看到了愕然与恐惧,两人齐齐膝行至御道中央,猛地磕下头去:
“陛下明鉴!微臣说的句句属实,若敢欺瞒,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圣旨是宣宗给伯父让他测八字的,我张家怎敢伪造圣旨啊,那五彩锦缎也不是微臣能弄到手的!都是南越獠奴骗微臣拿出来……”
“用来试药的囚犯死于两种药物相冲,有太医院判给微臣作证,御药房也有取药的记录!她只叫微臣试药,并未提到那两味药和楚阁老有关,微臣有眼无珠,以为她是大长公主,不敢不从,万望陛下恕罪!”
这就叫萧泽为难了,他想了好一阵,方道:“圣旨是真的,父皇也是因为吃了两种药才驾崩,这如何解释?”
楚青崖看了眼薛阁老,利落地跪下,以额触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不欲为自己辩解。此等宫闱秘事,拿到前朝来议论本就失格,是否要询问大长公主殿下,由陛下定夺。”
薛阁老捋着白胡须道:“就算这两件事是真,它们和楚阁老的身世也无必然联系。有这么一封圣旨在,就证明元凤十六年确有一名皇子出生,被抱出宫了,但天底下被收养的婴孩太多,八字相同的不是没有。至于木察音说楚阁老的堂叔开药铺,这药就一定出自楚家吗?连太医都要试一试才知道药效,他一个读书人怎么懂?而那象牙球嘛……”
他没想出个理由来。
江蓠心知他已经说到底了,连忙跪下补充:“陛下,臣妾的夫君每日忙于公务,哪里有闲暇钻研医术,倒是南越人擅医药毒理,当年不是还制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药’吗?木察音九年前开始假扮大长公主,先帝不知情,前年千秋节邀她进宫赴宴,她正好有机会再扮皇后,命令宫女下毒。”
萧泽对父亲的暴毙记忆犹新,当初楚青崖验他父母的尸体,他是在一旁边哭边看的,此刻灵光一现:“哎呀!朕想起来了,母后的胳膊上也有四个小红点,有香味,和卢少卿说的很像……这样说来,你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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