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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查了,这的确是本官的生辰八字。”楚青崖冷声道,“养父母在普济寺前捡到本官时,襁褓中就有这么一张字条。但世间千万人口,不是没有同一时辰出生的婴孩,怎能只凭相同的八字断定?”
大长公主胸有成竹地笑了声,“你腰上佩的这象牙球,正是出自本宫身边的王兴之手,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二十年前天底下做玩器手艺最好的就是他。你生母是白云居里的舞姬顾清商,元凤十五年她怀有身孕,父皇赠了她一对鸾凤小球,可她命薄,死于难产,没福气入宫。逝者已逝,这段往事本宫多年不愿提起,奈何你图谋不轨,恩将仇报,本宫不把这些都说出来,在场诸位是不会相信的。”
此时群臣的眼神已从震惊变成了警惕,这么说来,楚阁老竟真是宣宗遗落在外的血脉!献宗皇帝气量狭隘,便刁难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把他硬排在进士最后一名,又将他调去苦寒之地当县令;先帝带兵北上攻打赤狄,在边疆与他一拍即合,所以才赐了他西极天马,后来又把他从七品县令升到了一品阁臣,连保护宗亲的缁衣卫都分给了他……
如果真像大长公主所说,他靠先帝的信任密谋篡位,以此人的酷厉和精明能干,解决齐王后再解决掉知晓秘密的大长公主,把小皇帝当成傀儡,过了几年或自揭身世,或以权臣之身逼皇帝退位,是很可能实现的。
“陛下,请宣第三人进殿。”大长公主走近小皇帝,表情凝重,面上流露出沉痛的哀悼之情。
不多时,侍卫领着一名五十多岁挎着药箱的太医走到丹墀下。
这太医常在京官中行走,有不少人认得他,见他被召来,都在心中暗道一声“出大事了”——历来宫闱密事多多少少都与太医这行当有关系。
萧泽也认识他,“林太医,朕记得你从前常给母后看病。”
这太医见惯了贵人,并不怯场,跪下后只低头看着白玉砖,和和气气地道:“回陛下,正月里大长公主给了微臣一丸丹药,是治咳疾的,又问此药若是与银甘棠蜜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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