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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夫人出门多穿些,阴凉的地方不要去。”
“嗯,就去市上挑几盆菊花,顺便买些做冬衣的布料赏给下人。”
她见他终于束起衣带要走了,展露笑颜,“夫君想吃什么,我买了热乎的给你带。”
楚青崖道:“罢了,不敢劳烦夫人,你挑你爱吃的买。”
他走后,江蓠把箱子里的褡裢拿出来,和上次出门一样做准备。在主屋用过早饭,太阳才升到树梢,她带着瑞香出了府,沿着河走了百丈远,一头扎进集市里。
一回生二回熟,她故技重施,异常顺利地把两个暗卫钓了出来,与他们相谈甚欢,又在午饭时支开这两人,给瑞香灌了杯放助眠药的酒。
做完这一切,就是她跑腿的时间了。
几天前得知要开会,她便想见一面秋堂主,就算说不上话,听听他下了什么令也好,这半个月以来,她根本不清楚桂堂内部的情况。那名同僚说要从金水桥附近的暗道进,正好那儿离楚家不远,暗门就设在酒楼后一座年久失修的闹鬼院子里。
霜降会巳时开始,起码要开三个时辰,这会儿过了午时,正宣讲到一半,也不知迟到了给不给进。
江蓠点着火折子,戴着幂篱,熟门熟路地摸着岩洞往前走。洞内幽深漆黑,滴水叮咚,靴子踩在砂砾上咯吱作响,传来轻微回音。顺着暗河走到尽头的石门处,石凳空空,桌上放着一杯冷透的茶。
她叫了两声,无人应答,便在门上按顺序敲打几块砖,“卡”地一响,门转动起来,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透出亮光。
江蓠把金桂花别在披风上,进了小厅,还是空空荡荡,桌椅书案摆在原处,石壁上的油灯静静地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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