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时刺客的衣服已完全剥下,光溜溜地躺在桌上,任人宰割。
楚青崖在他脸上一抹,手套沾了些粉末,又拿来一壶刚烧开的热水,往他脸上泼去,浓厚的黄色膏油随水化开,露出原本的陌生面貌。
江蓠心说这妆不仅化得精湛,还很眼熟,不知道天底下最厉害的易容术是否都和桂堂用的一样。
“把他洗干净。”楚青崖吩咐侍卫,自己拿了笔墨写验状。
写着写着,忽道:“我从前做朔州休原县令,穷山恶水之地,三天两头就要死人,衙门人手不足,便只能亲自代劳。后来去盛京府做通判,碰上人命官司,少不得也要去现场督查,当了巡抚更加繁忙,两省的状子都往我这儿递,也就是今年从刑部入阁,才不做这些了。你说我堪比十年的老仵作,却不知他验了十年尸,见过的死人未必有我一年多。”
他难得说这么长一串话,语气沉肃,江蓠头一次对他起了几分敬意,也不开玩笑了,“惭愧,生在清平世,不知人间亡魂多。”
楚青崖写完了,把验状递给侍卫,来到刺客被冲刷干净的尸体边,盯着他肩上一枚牛角刺青,冷笑:“哪来什么清平世?齐王府的内卫都闯进朝廷命官的宅子里行刺了。”
王府内卫?江蓠好奇地站起来。
一个侍卫走上前看,肯首道:“正是伏牛卫,我在伏牛观中见到的刺青和此人身上一样,他们极少出干江省。大人,莫不是您半年前腰斩了齐王他岳父,他来报仇了,所以刺杀您家眷?”
楚青崖道:“便让他来报。迟早有一日,本官要他全家的脑袋滚在菜市口给马蹄踏烂。”
江蓠打了个寒颤。
“酷吏”这个恶名,有一半是今年三月那桩贪污灾银案闹的,国中人尽皆知楚阁老把齐王的岳父、前户部尚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