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 第110节

看着平凡至极，却还是挺清醒的，怎么，一夜风流有便宜你都不占，还想我跟你两情相悦不成，你想的也忒美了，你以为你是谁，不是西京权贵清流出身，祖上没几个做官的，能娶我，真是笑话，你瞧瞧我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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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自己：“我这副样子，就算没有国公嫡女的身份，若是沦落成个瘦马婢女，与人做妾，买来也要花个千金万金，你瞧我这肌肤，从小到大，锦衣玉食，日日与脂乳香粉铺面，养出一身细嫩皮肉，岂是你这种泥腿子能娶的上的，像我这种世家大族的女孩儿，养到成年了，就要衡量婚事，权衡利弊，得看夫家出得多少银子，有什么前程，银货两讫，为家族效力，至于我本人的意愿，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现在愿意垂青你，你还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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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看着她的脸，她笑着，嘲讽着，好似在笑，可细细看去，却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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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锦衣玉食的奉养着我们，我们自己的意愿，后半辈子是否会幸福，又有谁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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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笑着，眼眸泪花闪动，那双像星星一样明亮的眼睛，暗淡下去：“身为女子，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就什么都不能做，除了嫁人，做当家主母，从来都没有别的选择，若我也是男儿就好了，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生为女子，却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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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沉默的看着她，有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他已经抬起手，眼看着要抚上她的肩头，被泪眼朦胧的她捕捉到了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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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我，美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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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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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耸动的喉头和如蝴蝶翅膀一般颤动的眼睫，都显露了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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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婵轻笑一声，凑了过去，只差一点，她的鼻尖就碰到他的：“让我猜猜，其实你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对不对，你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驯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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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伸出去，指尖触碰到他的脸上，在他脸颊的边缘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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